他不甘这一生都在这个人的摆弄中度过。

石凡深深呼出一口气，不再多想，毫不犹豫的喝下了碗中的噬魂夺命散。

东方红素察觉到石凡不是在和自己说话。

她转身，看到辰渊和程芊芊站在她身后，神情漠然的望着这一切。

程芊芊不复以前的温柔，整张脸无比冰冷，看向石凡的眼神毫无波动，好似这一切和她无关一般。

这，还是那个程芊芊？

“叮咚……。”

碗落地的声音，石凡的元神衰竭下去，浑身无力，顺势躺在了石床上。

东方红素转身看着石凡，心底闪过一抹伤感。

石凡躺在石床上，望着东方红素，眼角流下一滴泪水：“师父，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了。”

“我没想到，你会害我。”

“我石凡，小时候丧失亲情，年轻时失去爱情，到如今，连最后的师徒之情也被剥夺，这个世界，没有人比我更悲哀了吧。”

无力的叹息，回荡在这狭小的空间内。

石凡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生机远去，元神衰竭，一股死亡气息笼罩在他全身。

三人静静的望着这一切。

唯有东方红素显得有点悲伤。

十息过后，辰渊多了十五万反派点和十五万反派值。

石凡，终于完成了他的使命。

“此地也算不错的墓地，走吧。”辰渊带着程芊芊转身离去。

东方红素望着身体已经没有一丝温度的石凡，觉得不可思议，她居然下得去手。

东方红素转身，眼里的黯然神伤淡去，走出茅草屋，关上了房门。

她走到辰渊另一边，静静望着天穹之上的一幕。

这一会儿。

君仙儿已经渡过了十五道雷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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