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,一时竟有些怔住了。
妙琴回道自个住的屋子之后,睡意全无,便去了主子那边,没有进里面的寝屋,只是在外间绣着花,打发时间。
如果是从前,她肯定心绪不宁,今儿个还不错,还有心思继续绣花。
妙琴觉得,自己是真的放下了。
这世上的人还真是不一样。
陈贺家出身一般,只不过因为他仕途较顺,一下子发达了,他家母亲便以为自己的儿子奇货可居,看不起这个,瞧不起那个,毫无自知之明。
说句不好听的话,如果没有他们家世子爷,何来陈贺的今天?
可人家那股子嚣张跋扈的劲儿,那种眼高于顶的做派,简直叫人见了之后瞧不起。
他们家夫人可是正经的侯府嫡夫人,也从未见夫人如此呀。
陈贺的母亲瞧不上他妙琴,便使劲儿作践她,还毁她名声。
哪怕自己再舍不得陈贺,这样的人家也不能要。
妙琴在外头做了一会儿针线活后,听到里头有动静,连忙放下绣绷子进去了。